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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作, 不仅是种爱好, 更是一种坚持

有句话说:一个孩子学会说谎是从写作文开始的。痛苦地写着《快乐的一天》;作文里的《爸爸》《妈妈》几乎都是双手老茧、身影忙碌;明明讨厌语文,还得把语文老师写进《我的老师》里,很喜欢的样子。

我儿子算是诚实的,老师布置的作文他是不得不写的,只是从来不让我们看,或是不想让人看见他在作文里虚假的一面。

我相信没有一个人是喜欢说谎的。除了编织谎言费神费力外,还得不断地用谎言来掩盖谎言。那时,我也讨厌写作文,讨厌语文,甚至没有一位语文老师是让我喜欢的。

这些年,常有人问我:“大学是不是学中文的?”

我不是学中文的。中国这么多大学,这么多文学院,每年这么多中文毕业生,又有多少人是在坚持写作的呢?

在我的那个年代,像我这样祖祖辈辈蜗居山中的孩子,走出大山最快捷、最实惠的路径就是“千军万马挤独木桥”毫不为过。

那个时代的产物,那时我们唯一关心的就是从“农村户口”转为“城镇户口”,求得一份固定的工作和收入。至于学什么专业,今后干什么行当,则少有关注,也无力关注。

我是收到学校“录取通知书”,才知自己所学的专业。

我从那个山沟里坐上每天唯一的一趟班车,到了县城,进入那个比我们村还大的校园。

从那天起,则意味着我生命的一次更新,用现在的话说,就是跨入了一个新的阶层。

在这所行业办的学校里,所有毕业生将被分配到现在看来薪酬福利还算不错的行业内各单位,分配的唯一标准是在校四年的成绩。以班级为单位,从高到低排序,高者先选,低者后选,成绩落后者只能捡人家挑剩下的。

这个“成绩”除文化课外,还包括体育和德育体育成绩好理解,还涵盖各种社会活动成果,如担任学生干部、参加学生社团、参与各种活动、各种比赛获奖,甚至写通讯报道,在报刊杂志发表文章等。

对于一个课余时间只会砍柴驮树的农村孩子来说,我奋斗了十几年,好不容易和那些城里孩子一起坐在都市敞亮的教室里,但在这些“才艺”面前,我还是矮人半截。

曾经有位作家说过:“如果你什么都干不了,就去写作吧”,

这仿佛是对我那次选择的戏谑。在那几年里,我只要有空就去图书馆借书看书,从文学巨著到散文杂文,从文学理论到写作技巧。

我想起原来一个同事的故事。她生了个女儿,公婆甚是不悦,于是她一有机会就将女儿塞到公婆手里,硬是让他们日久生情,喜欢上这个孙女。现在回想起来,我的写作又何尝不是那个不被喜欢的“孙女”呢?是“德育”这个“儿媳”硬生生地塞给我的。

此后几十年岁月滋滋而过,回首往事,我才体悟到,人生的任何一个阶段,任何一份工作,任何一种生活,相处的任何一个人,都没有永远的喜欢或不喜欢,很多时候习惯了、适应了就好,甚至也会喜欢上了。处好不喜欢的人,做好不喜欢的事,人也就是在这一次次“不喜欢”的挑战中成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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