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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容刺杀安倍进校园, 就是放纵仇恨教育毁灭我们的孩子

“当逝人没有异议,何必兴师动众?”

面对山东枣庄一家 运动会出现的“刺杀安倍”表演争议,在我们充斥着对立的互联网上,态度竟然罕见的难得一致,那就是对模仿这种带有极端主义的恐怖行为报之以宽容,用他们轻描淡写的话说就是“一个表演而已,没必要上纲上线”。

比起网友的盲从态度,“已经督促该校调查此事并写情况说明”的枣庄市教育局态度可能更让人忧心,在回应媒体采访时一名工作人员同样轻佻的说,“他们(学生)的做法也不一定对,我们允许学生犯错误,他毕竟是个学生。”

毫无疑问,参与表演的学生确实只是个孩子,但能够打着“两声枪响尸骨寒,污水排海遗后患”的条幅在学校隆重的运动会上展演“刺杀安倍”,显然是经过周密编排且被学校认可的行为,如若不然,别说条幅恐怕一张白纸都不会出现这个场合。

不谙世事的孩子一次即兴表演,当然不必太过忧虑,但当他们在“刺杀安倍”表演中呈现出的对待仇恨的态度,以及那份大义凛然和民族自豪感的油然而生,实则让人忧心忡忡。要知道,作为承担着我们孩子人生教育中重要一环的 学校,他们灌输给孩子的价值观可能是影响一生的,任凭仇恨不节制灌输,这种在校园蔓延的仇恨教育终将蒙蔽的是孩子看世界的双眼。

从这个角度来说,今天我们对“刺杀安倍进校园”的这份宽容,就是放纵仇恨教育毁灭我们的孩子。确实,在我们的教育框架里可能没有针对仇恨的主观作为,但囿于现实的客观舆论大环境,我们教育的很多方面早就不自主的渗透了太多对待日本对待历史的仇恨元素,以至于幼儿园的孩子在对外国人日本人没有任何概念的年龄,心灵就已经被“日本人很坏”占据,之前观看杭州亚运会开幕式转播的两个小姐妹对着电视大喊“踹死日本人”,绝对不是个例,而是现阶段很大一部分低龄孩子的普遍存在。

说实话,在我们的社会中,如何对待日本的态度很是能检视一个人、一个群体的正常价值观。远地不说,就是这三年我们对待日本的态度就经历了从“山川异域,风月同天”时,电视台的卫星频道可以停播抗日剧《红高粱》以示友好,到“山川异域,不共戴天”时连同胞穿一件和服都不能容忍的极速转变,节奏之快让人根本来不及回味就义无反顾的“恨起来了”。

“祖国让我恨谁,我就恨谁”看似是一句调侃,实则调侃背后透露着我们这个民族的很大随机性,在长达七十多年的单一信源新闻资讯灌输下,我们早就习惯了不思考不辨正不明就里的去生活,正因如此,在我们的仇恨名单上除了日本这个最资深的存在之外,又加注了美国、澳大利亚、韩国、立陶宛、乌克兰……不断加长的最新版本仇恨版图上恐怕很快又要添上以色列……

当然,在对“刺杀安倍进校园”一片欢呼的社交平台上,也有“这样的教育是奔着义和团方向大步向前冲!没有什么道德尺度!”这类理性隐忧,但这样的声音太过微弱,不仅得不到重视,发表者还会被冠以“汉奸之名”,动辄被施以网暴。

国人对日本的仇恨态度还不止体现在网络言论上,10月10日,由日本民间非营利团体“言论NPO”与中国国际传播集团公布的在两国联合实施的舆论调查结果显示,1000名受调日本人对中国印象“不好”的比例高达92.2%,较上年增长了4.9个百分点,“对华感情恶化”。与之相对,1506名中国人的调查样本中,对日本印象“不好”的中国人也达到62.9%,增长0.3个百分点。

数据之外,肉眼可见的仇恨日本态度升温,其实离不开公共舆论的塑造,作为抗战的胜利者,在两国邦交正常化超过50年之后,我们的民众依然分不清日本军国主义和普通日本人的区别;我们喊着“忘记历史就等于背叛”的狂热口号,实则对历史的认知也很片面,只是记住了历史的仇恨元素,却有意无意忽视了近几十年的友好交往。

另一方面,我们对待日本的态度又是复杂的,这个被我们持续仇视的国家,近代以来直至今日,在社会福利、工资收入、民生保障、环境卫生、食品安全、科技水平、幸福指数、国际认可度等多个方面又遥遥领先于我们,说句不太政治正确的话,日本早已实现的生活和发展成就,恰恰是直到今天我们还在苦苦追寻的。

或许,只是爱恨交织的复杂情绪,让我们对这个东亚近邻的仇恨呈现了几何级释放,以至于今日仇日教育堂而皇之的走进了灵魂的塑造场所校园,连教育制度的制定者参与者都已经对学生流露的仇日情绪到了无所谓的态度。不得不说,在铭记历史的大旗下,如何让孩子接受正确的历史教育都成了一种奢望。

必须要说,当一个国家在和平年代给孩子灌输仇恨的时候,这个国家即使如何看起来正常,都已经处于疯癫的边缘,曾经的日本就是这样的典型,于他们而言最深刻的教训就是二战的失败,以及广岛和长崎十数万普通平民为之付出生命代价的两颗原子弹。

给自己的下一代灌输仇恨,就是埋下了教训的种子,煽动仇恨是容易的,但后患贻害无穷。相信,没有谁希望下一个为仇恨埋单的会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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