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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所高校被制裁, 中国工业的软肋, 被发现了!

2020 年 6 月 14 日,哈尔滨工业大学工科的全体师生们集体收到了一封邮件,邮 件的内容很短,却在他们心中掀起了前所未有的愤慨。

“非常抱歉,根据最新的进出口管制名单,无法为您继续服务了。”

邮件来自于 MATLAB 软件的开发商 mathworks,这是一家美国软件开发公司。

在为软件开发商不正当行为愤慨的同时,许多学生们也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迷茫之中,作为一款从大一开始就被列入教材学习的软件,MATLAB 是业内知名的数学及计算仿真软件,它能够帮助设计者在软件层面验证方案的可行性和完成相应的数值计算,被学生们称为工科神器。

MATLAB 的禁用,不仅意味着全体师生们以后在发表论文或文章时,不能引用 MATLAB 的图表数据,还意味着学校现有的课件、教程需要重新编排,重大科研项目需要大规模软件转码,毫无疑问,这对整个学校的教学与科研任务都产生了不小的打击。

接到这封邮件的并不只有哈工大,还包括同样被美国列入实体制裁清单中的哈尔滨工程大学、南昌大学、北京航空航天大学等 12 所高校。

这些被制裁的高校,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其优势学科将对美国的高科技领域产生威胁,以其中最没有存在感的南昌大学为例,南昌大学食品专业的排名,在全球基本科学指标数据库 ESI 中位列前 2‰,化学、临床医学、农业科学等 7 个学科,在 ESI 中位列前 1%。

而美国此次制裁策略的核心,则是切断 MATLAB 等工业类软件对上述高校的供应,以达到限制其科研能力的目的,不同于汽车、手机等有国产能力的工业产品,在工业软件领域,国产工业软件的研发,几乎是被业内公认为不可能的事实。

如果用短板来表示缺陷与不足的话,那么工业软件之于中国,几乎可以说的上是 “断板”,这是真正的断命之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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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对我国十三所高校禁用 MATLAB 等工业软件,如果不是相关专业的话,对这件事可能确实没有什么感觉,毕竟在我们大多数人的理解中,软件不就是 QQ、微信、淘宝这样的,微信用不了我就发短信、淘宝用不了我还可以上京东。

总不能没有了张屠夫,就得吃带毛猪了吧?

但一个比较遗憾的事情是,就现阶段而言,没有张屠夫,连带毛猪都吃不到。

不同于微信、淘宝等互联网应用,MATLAB 这种类型的应用,属于工业软件,它的内核是工业的积累,是将工业所涉及到的物理、化学、力学、材料学等专业知识、以及设计、制造、工艺的积累,用程序的形式表现出来。

举个例子,计算流体动力学软件 CFD,能够在软件层面模拟风洞试验,这背后涉及到流体力学、空气动力学、材料学等多个学科的知识及实验积累,如果没有这个软件,要完成一个风洞实验,首先需要建设一个风洞,其次还要生产模型机,并且样机的设计方案不可能一蹴而就,总要随着实验数据修改,这意味着每一次修改都要重新生产一个模型,成本可想而知。

而在 CFD 软件上,只需要敲几下键盘,你就能设计好试验参数并得出最终的实验结果,这中间不仅节省了巨额的经济效益,还有巨量的时间成本。

按照用途,工业软件一般分为研究设计类、生产管控类和管理运营类,其中最为重要的就是研究设计类,它又可以被细分为让设计师在电脑上作图的 CAD(计算机辅助设计软件)、验证设计方案是否合格的仿真分析软件 CAE(计算机辅助工程软件)、以及工业自动化生产 CAM(家算计辅助制造软件)

工业软件是工业智造的大脑和神经,离开了他的协助,下游的生产制造就成了无源之水。

以苹果发布会最新发布的 M1 ultra 芯片举例,芯片上有 1140 亿个晶体管,如果不使用芯片设计软件 EDA 的话,单靠工程师手绘根本不可能完成 M1 ultra 的设计图,下游的生产也就更无从谈起。

然而如此至关重要的领域,却几乎没有国产厂家的影子,在 2020 年中国 EDA 软件市场份额中,唯一一家上榜的国产设计公司华大九天,占比仅 5.9%,这意味着我国芯片设计行业中所使用的工业软件,94% 掌握在欧美手中。

美国现在仅仅只是将 13 所高校列入制裁清单,但面对着欧美连俄罗斯的猫和树都要制裁的无下限手段,很难保证将来某一天,这些软件会不会对我国集体禁用。

发展自主的高端工业软件,已经成为了当下迫在眉睫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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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我国的工业软件并不是一直处于短板,在上世纪 80 年代左右,我国自主研发的飞箭、紫瑞、JIFEX 等工业软件,也曾一度占领国内市场。

1986 年,工业软件发展被纳入国家 “863” 计划,这一消息对我国的工业企业、科研院校产生了极大的鼓舞。当时,清华、北航、中科院的师生们提出 “甩掉绘图板” 的口号,投入到工业软件的研发中。

根据数据显示,在 90 年代中期,我国工业软件的市占率为 25%,而在一些专项领域,市占率更是高达 45%。

但随着 2001 年我国加入 WTO,国外的工业软件长驱直入,他们以一种赠送、默认盗版的形式慢慢侵吞了国有工业软件的市场。

另一方面,在研发的投入上,国外也遥遥领先于国内。

全球最大的 CAE 仿真软件公司 Ansys 2016 年的研发投入为 3.5 亿美元,约为 20 亿人民币,这个数字大约是我国在工业软件上 15 年的研发总投入。

在把差别拉大一点,20 亿元仅仅只是 Ansys 一家公司的研发投入,而我国的 20 亿元要分散投入到全国数百家研发企业。

在这种背景之下,工业软件的产品力差距可想而知,我国工业软件的市占率由 25% 迅速下滑到 5%。

2018 年 4 月 16 日,美国商务部发布公告称,将对中兴实行芯片禁运,事实上中兴被禁运的不仅仅是芯片,还有配套的芯片设计软件,这意味着即使中兴有别的途径搞到芯片,也失去了设计和迭代新型芯片的能力。

中兴事件之后,国内工业软件领域里盛行的 “造不如买,买不如租” 的言论瞬间消失,国产工业软件终于迎来了资本热潮。

根据数据统计,仅 2021 年 1 月份的时间,国内就有 10 家工业软件企业完成超过 20 亿的融资,而国内 CAD 一哥中望软件更是以 150 元每股的价格在科创板发行上市,市盈率接近 120 倍。

4 年之后,大疆再一次面领着和中兴一样尴尬的境地,2022 年 3 月 12 日,美国设计软件 Figma 宣布封禁大疆公司账号,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大疆相比于中兴多了一条路。

在大疆被制裁的当晚,多家国内软件设计企业紧急发声,表示已经研发上线了 Figma 文件导入功能,能够帮助大疆无缝衔接转码软件,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国产软件 MasterGO ,其公司正是成立于中兴事件后的 2019 年。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中国要想从一个制造大国转向一个制造强国,必须攻克工业软件这个行业,与此同时我们也必须要认识到国内外之间存在的差距,这将是一段注定要跨越数十年工业积累的旅程。

路漫漫其修远,但却值得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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